
关于“价值相对主义”以及信上帝为什么非要受洗?
作者:赵晓
鸿威今早发来的信:“赵老师,这是早上我写给易中天老师的,你看看有没有根本性错误?”
“易老师:我最近在定居于新西兰的赵晓老师的带领下向上帝做了决志祷告,其实虽然我出生在毛左家庭,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爹亲娘亲没有毛主席亲,天大地大没有党的恩情大,但是我早在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坚定信仰了上帝。
我曾写过自己的墓志铭。因为没有上帝这个绝对的坐标系,没有这个超自然的绝对存在,我就会陷入价值相对主义的混乱之中,就没有一个可以安放自己灵魂的精神家园。
以前由于工作或组织的关系,所以一直也就没有加入基督教新教。另外我一直把基督教和上帝区分开来,认为宗教不过是一个组织,和信仰关系不大,只要心中有上帝,无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教堂。现在我已经不再上班了,所以,决心到新西兰接受赵老师代表基督受洗,或到波斯顿接受杨鹏的洗礼。
在国内也接触过很多基督徒,但是没有一个能让我从信仰、道德、学识、见识上完全信服的人,这也是我一直拒绝加入基督教的重要原因之一。哈利路亚,愿上帝保佑易中天老师、李华老师”

鸿威:
你好!感谢你给易老师的信,也让我这个局外人有机会一窥你灵魂深处的思索和挣扎。这让我想起《约伯记》中上帝对约伯的回应——问题背后隐藏着更深的智慧和恩典。你的信仰之旅令人感动,也激发了我的思考。在这里,我想回应你的两个问题。
一、为什么我们需要避免“价值相对主义的混乱”?
价值相对主义的核心问题,是它无法提供任何坚定的道德或意义指引。表面上,它让人看似自由,但实质上却让人陷入迷茫和混乱,就像一艘船,如果没有指南针和北极星,随风漂流虽浪漫,最终却难逃迷失甚至沉没的结局。
你提到小时候的教育是“爹亲娘亲没有毛主席亲”,这句口号本身就说明了价值相对主义的荒谬:当毛主席是“绝对”的时候,它就压倒一切,但这种“绝对”很快又被历史翻篇,变成一段记忆。这正是相对主义的问题:没有终极意义,什么都可能被取代或重写。人需要一个超越历史和文化的“终极”,也就是“自有永有”的上帝,来告诉我们生命的意义和善恶的边界。
有人认为,价值相对主义让人“包容”,但这种包容往往是看似宽容实则退缩。
为了避免冒犯别人或束缚自己,反而导致每个人为自己设立标准,最终没有任何标准可言。你墓志铭里的感慨是对的:灵魂需要安放之处,而这种安放只能来自不受时代和文化限制的上帝。祂不仅为我们指出方向,还亲自来寻找我们这些迷失的羊。你能察觉到这点,说明恩典已经临到你身上。

二、为什么做一个光承认上帝乃至基督的“文化基督徒”还不够?
信仰不仅仅是观念的认同,更需要行动的见证和属灵团契的支持。
文化基督徒的核心问题在于,有思想无行动,只恋爱不结婚。你提到“心中有上帝,哪里都是教堂”,这听起来很浪漫,但信仰不仅仅是心灵的独白,它更是一种生命的改变。
文化基督徒就像是一个画评家,他可以对梵高的《星空》侃侃而谈,却从未亲自画过一笔;他欣赏上帝的美善,却未将自己的生命交托给这位美善的创造者;他自称看到了宝山,但宁可终生受穷,也未曾走进去过。
所以真正的基督信仰是“信而受洗”,是用信心接受恩典,用生命回应呼召,并与弟兄姐妹在基督里同行。洗礼不是结束,而是恩典的起点;教会也不是避风的港湾,而是奔向主爱的航船。

你提到国内接触的基督徒“让人信服的不多”,这是一个现实问题,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需要教会作为“罪人医院”。教会不是圣徒博物馆,而是一个充满软弱却蒙恩的团契;教会也不是学者云集的“雅典学院”,而是有各色人等的“基督之家”。我们加入教会,也不是为了找到完美的群体,而是为了在不完美中彼此扶持,共同仰望那位完全的主,进而让自己经历操练,生命变得比以前更完美。
你提出要到新西兰来,让我给你施洗,这让我非常感动。你愿意迈出这一步,是蒙恩的记号,也是你生命更新的开始。
哈利路亚!鸿威,我为你感恩,因为你已经跨越了思想的“空中楼阁”,脚踏实地地走向恩典的怀抱。
受洗,这不仅是一次仪式,更是你的灵魂得救和生命更新的见证。
至于易中天老师和李华老师,他们是我极其钦佩的人。我们也为他们献上祷告:愿上帝感动他们,有朝一日用福音的智慧带来更深的思考和转变。
最后,以《约书亚记》中的话与君共勉:“若是你们以侍奉耶和华为不好,今日就可以选择所要侍奉的:是你们列祖在大河那边所侍奉的神呢?是你们所住这地的亚摩利人的神呢?至于我和我家,我们必定侍奉耶和华。”(《约书亚记》24:15)
愿你的信仰之路越来越明亮,愿你成为主恩典中的明灯,照亮更多人的生命!
祝福!
赵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