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原创

从哈佛中国女生演讲看世界观、人性观与历史观的终极争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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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哈佛中国女生演讲看世界观、人性观与历史观的终极争战

作者:赵晓

蒋同学在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的英文演讲,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主题,贯穿“全球村”“终结贫困”“人性至上”等主张,引发不少争议。我说过,不要过多批评这位青岛小姑娘,但她所代表的背后的思想是值得严肃探讨的。我们必须看到:世界观、人性观与历史观的争战,早已没有硝烟地激烈上演。

本文试对这场演讲进行深度解读,并指出左派“现代性”(Modernity)背后那些看似光鲜、实则危险的思想假设。

一、世界观的分野:有神与无神,两种信仰的对决

蒋同学演讲的核心,是一种人性普遍、全球一体、命运相连的叙事。Edwardyk(《从蒋同学演讲看哈佛左倾教育》,2025)指出,这种叙事的哲学源头,来自法国启蒙运动中的杜尔哥与孔多塞,延伸至黑格尔与马克思,最终汇入当代全球主义、进步主义与联合国治世的愿景。这种愿景表面上倡导人类协作、终结饥饿,实际上却是一种无神论的世界观在起作用。

我想进一步指出,这里面,首先是有神与无神两种对立的世界观之争,而更早的源头,从思想上可以追溯到达尔文的进化论,从精神上可以追溯到《圣经》中的巴别塔。

“有神的世界观(Theistic Worldview)”认为,世界是神所创造并掌权的,历史有起点(上帝的创造 )、有堕落(人的罪 Sin 进入世界)、有救赎(基督的Redemption)、有终点(审判与新天新地 Judgment and New Creation)。人,在世界中只是受造者,不是主宰者。

而“无神的世界观(Atheistic or Secular Worldview)”,则将宇宙视为偶然的演化产物(Random Evolution),人类是高级动物,是自我命运的主人。在这种设定下,灵魂是幻觉,道德是社会协定,所谓“意义”不过是生物体的情绪反应。

然而,这种“无神”世界观的本质,并非否定神的存在,而是拒绝承认神为神——人要取代神,自我为神,并以理性至上(Rationalism)、科学万能(Scientism)、技术官僚主义(Technocracy)、国家主义(Statism)、全球治理(Global Governance)等新偶像代替那位圣洁、公义、启示人类的真神。

正如神学家加尔文所说:“人的心是一个偶像的工厂。”(The human heart is an idol-making factory.)人不信真神,并非走向自由,反而陷入各样“假神”的迷信。

二、人性观的争战:堕落与救赎,抑或自我神化?

世界观决定人性观。不同的世界观必然引发人性观大战。

蒋同学演讲中高谈“人性”,并以此作为推动社会公正与全球治理的基础。这恰恰暴露出现代人性观的危机——它建立在否认罪性、排斥救赎的虚假世界观之上。

在《圣经》所启示的世界观与人性观中,人的尊严来自“按神的形像受造”(《创世纪》 1:27),与此同时,人又是堕落的(《罗马书》3:23)。人因此并非天然良善,而是生来有罪的,需要救赎。基督的福音不是鼓励人“做自己”(Be Yourself),做善人,而是呼召人首先“舍己、悔改、归向神”(Deny Yourself, Repent, Turn to God)。

现代“进步主义”的人性观则相反,它建立在无神论基础上,宣称人性本善(Innate Goodness of Man),只需被“激发”出来。于是他们不断尝试用“启蒙运动(法国)”、“教育改革(杜威)”、“社会工程(20世纪共产主义试验)以及今天的“身份政治(Identity Politics)”等各种运动来改造人,而非仰望十字架的人性救赎。林林总总,其本质上都是马克思主义背后的核心人性观——人性是可以改造的,人是可以自我拯救的,是不需要基督救世主的。

然而,历史早已表明人类无法拯救自己,于是左派便走向另一极端——以暴力(Violence)、专政(Dictatorship)与“大政府主义”(Big Governmentism)强制推行其理想。

这也解释了为何今日西方高校中一开始所谓“正义”(Justice)的动听语言,却转化为斗争语言:从阶级斗争,到种族、性别与文化斗争,最终以“仇恨言论”之名取消所有异议声音(“Cancel Culture”)。

他们空谈“包容”(Inclusion),实则只包容左派观念,甚至容忍某些不包容的极端主义,却拒绝《圣经》真理与基督信仰中的绝对价值。这种“包容”早已变质为“偏执”。

亨利·福特(Henry Ford)曾讽刺说:“你可以选择任何颜色的车,只要是黑色。”今日左派的“包容”逻辑亦然:你可以持任何意见,只要符合他们的意识形态。

因为左派不承认“原罪”(Original Sin),所以所有问题都归罪于“别人”;因为他们不承认“基督”,所以“救赎”只能寄望于制度革命与社会工程;而他们所谓“人性”的背后,是对罪性的无知或故意遮蔽。

三、历史观的撕裂:天上之城,还是人间乌托邦?

世界观、人性观之争,最终体现在历史观的分野上。

奥古斯丁(Augustine)在《上帝之城》(The City of God)中指出,历史是“上帝之城”与“地上之城”的交战。前者追求神的荣耀与永恒国(Heavenly Kingdom),后者追求人类权势与地上荣耀。这是对历史的神圣理解,而非人类工程的进步幻觉。

蒋同学所代表的历史观,是无神论下的“改造论历史观”(Transformative Historicism):承袭达尔文的“进化论”、孔多塞的“社会完善计划”、黑格尔的“历史理性化”、马克思的“历史五阶段论”,直至福山的“历史终结论”(The End of History)。它是一种将历史的终极圆满寄托在人类自身之上的幻梦。

但20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与苏联式乌托邦的崩溃,已宣告这种历史观的彻底破产。正如政治哲学家施特劳斯(Leo Strauss)所言:“现代性试图将人抬升到神的位置,最终却把人贬低为兽。”(Modernity tried to elevate man to the place of God, and ended by degrading him to the level of the beast.)

因为人类是堕落的,人性无法脱离罪性——脱离罪性谈人性,不是无知,就是无耻。人需要基督的救赎(Salvation in Christ),人性需要神的更新。“人愈靠近神,就愈获得人性”;相反,“人愈远离神,就愈沦为兽”。人在罪性中,就如同猪在泥潭中打滚,只能是越来越不堪。

历史的真正意义,不在于我们能完成什么,而在于上帝在基督里已经成就了什么。

四、结语:人愈靠近神,愈获得人性

黑格尔说过,人类历史的最大教训就是人类不记得历史的教训。蒋同学演讲现场的热烈掌声,或许反映了哈佛成功的白左洗脑,同时也反映出我们的时代对历史的遗忘、对“美丽新世界”(Brave New World)的又一轮渴望。

她所高举的“人性”,本质上是去神化的、自我中心的、拒绝救赎的堕落人性。这种“人性”最终只能沦为强权的工具、意识形态的炮灰、算法社会中的数据符号。

柏拉图说:“人是神与兽之间的存在。”(Man is a being suspended between God and beast.)若离了神,没有被神性所拯救,人便无可避免地走向兽性。正如《圣经》告诉我们的:“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约翰福音》 3:3)

今日的哈佛讲坛,早已不再传讲十字架,也因此日益高举“巴别塔”。但真正的文明,并非来自语言的统一、制度的先进、意识的觉醒或者所谓的“人性的普遍”,而是来自那位自天而降、道成肉身、死而复活的救主耶稣基督。

是的,人愈靠近神,就愈获得人性。

这不仅是历史深处的真理,也是今日文明重建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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