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薇：五旬节与圣灵

作者：雪薇

一、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事件是什么？

1.耶稣诞生

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历史事件是什么？基督徒会说是耶稣诞生，耶稣诞生也是人类时代划分的标准。救主耶稣基督降生于世、道成肉身，人类才有盼望。

犹太人自上帝拣选他们的祖先亚伯拉罕并与之立约以来，就盼望上帝的祝福与民族的复兴。耶稣降临本是复兴祂拣选之民的开始。

试想如果耶稣站在我们面前，我们怎么能认出来祂是神的儿子呢？祂道成肉身，与常人无异，我们怎么确认祂就是神的儿子，而不是普通人呢？这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很多中国人说：“谁看见过神？如果我眼睛看见了，我就信祂。”但是即使看见了神，人怎么能认出来呢？根本认不出来。只有有先知告诉我们这个人的历史职责，我们才有可能知道，否则不可能知道。施洗约翰是上帝派来的先知，先知说的话都是上帝让他说的，犹太百姓都知道施洗约翰是先知，是传上帝话语的。施洗约翰说：“看哪，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约翰福音》1：29）

主耶稣道成肉身出现在当时的犹太人眼前，并没有使所有犹太人都信祂就是犹太人历史上先知预言的大君王弥赛亚。那时的犹太人否认了耶稣是神的儿子和救赎之主。犹太人的《旧约》中有很多先知预言要有大君王弥赛亚来到世上除掉人的罪孽，祂要受苦、受鞭伤、被钉在十字架上等等，但是耶稣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很多人并没有认出来祂就是《旧约》先知预言要来的神的儿子。所以，神真的来到人面前的时候，人也并不一定都能信祂。

很多犹太人的律法师、法利赛人都否认耶稣是神的儿子，他们竟然定耶稣的罪，把祂判了死刑。当时正处于罗马帝国的殖民之下，他们就向当时掌管犹大地的总督彼拉多告状，说祂自称为“犹太人的王”，这是颠覆政权罪。最后彼拉多相当于是在他们的逼迫之下把耶稣钉上了十字架。

《新约》的《四福音书》完整地记载了主耶稣降生、长大、传道、治病、赶鬼、被出卖、诬告、审判，钉死在十字架上、受死、复活、升天、坐在天父右边、降下圣灵为我们代祷等等生平经历，从此以后人类没有办法否认耶稣进入过人类历史的事实，也无法为自己的不信脱罪。因为《圣经》就是一本历史书，无论《旧约》还是《新约》都是历史书。就像中国人无法否认司马迁的《史记》和司马光的《资治通鉴》的历史真实性一样，因为作者的真实性和两本书的历史流传能追溯回去，和其他历史书籍也有互相印证，同样世人也无法否认《圣经·新约》就是犹太历史的真实记载，因为《圣经·新约》与犹太人约瑟夫写的犹太历史书的内容也互相印证。《圣经》的《旧约》和《新约》都有很多历史考证，特别是《四福音书》出自4位作者，但内容大同小异的，都证明神的儿子主耶稣基督已经道成肉身来过这个世界，居住在人类所居住的地球上。如果你没有读过这么悠久的历史书——《圣经》，那就是无知；如果读了以后还不信，那就是愚拙。这说明“信”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我们人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

2.圣灵降临（五旬节）

第二件最重要的历史事件，是五旬节圣灵降临。

“他受害之后，用许多的凭据将自己活活地显给使徒看，四十天之久向他们显现，讲说神国的事。耶稣和他们聚集的时候，嘱咐他们说：‘不要离开耶路撒冷，要等候父所应许的，就是你们听见我说过的，约翰是用水施洗，但不多几日，你们要受圣灵的洗。’”（《使徒行传》1：3—5）

耶稣在星期五被钉上十字架，第三天（周日）复活，向门徒显现了40天之久。祂告诉门徒“我将要升天，我升天以后圣灵要降下来，你们不要离开耶路撒冷，要在这等着接受圣灵。”耶稣升天后第10天，即耶稣复活后第50天，是“五旬节”，圣灵从天而降，门徒们就被圣灵充满。所以在有的国家——如瑞士，“五旬节”也叫“圣灵降临节”。

圣灵是三位一体神的位格之一，圣灵在我们生命当中的功能是什么呢？

耶稣说：“你们说我是谁？”西门彼得回答说：“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马太福音》16：15—16）耶稣来到犹太人面前，很多犹太人都不认识祂，还把祂钉上了十字架，为什么彼得能认出耶稣是神的儿子？耶稣对他说：“……这不是属血肉的指示你的，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的。”（《马太福音》16：17）只有上帝在他的意识中放下了这样一个观念，他才能知道。这是上帝告诉彼得的，不是彼得凭着自己的聪明认出来的。这说明神的灵很重要，因为祂会启示我们的悟性，告诉我们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若没有圣灵降下来，赐给神所拣选的人，就没有人能信耶稣得救。

主耶稣对夜晚来到祂面前问道的犹太官员尼哥底母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约翰福音》3：5）水具有洁净作用，圣灵是洁净人灵魂中的污秽的，人只有从圣灵生才能够进神的国，若圣灵不降下来赐给人，就没有人能“从圣灵得生”，也没有人能“进入神的国度”。简言之，如果没有圣灵做工，没有人能信主得救赎、得永生。

耶稣升天以后，祂的肉身不再和门徒在一起了，但是圣灵降下来作为他们的陪伴和心中的启迪，开启智慧的神陪伴他们到世界各地传福音、做宣教。这并不是说此前圣灵没与他们同在，五旬节前，虽然圣灵没有普遍降下来，但是主耶稣复活后向门徒显现中，曾经给门徒吹气说：“你们受圣灵。”（《约翰福音》20：22）此前门徒们与主耶稣传道、治病、赶鬼时，也是借着圣灵才能做的。撒迦利亚、伊丽莎白、施洗约翰都曾经被圣灵充满。旧约时代，大卫也说过“不要从我收回你的圣灵”。

五旬节圣灵降临，使所有的门徒都能够享受到圣灵的浇灌，这是一个普遍性的圣灵与祂所有的门徒同在的一个象征。我们一起来看这个过程：“五旬节到了，门徒都聚集在一处。忽然，从天上有响声下来，好像一阵大风吹过，充满了他们所坐的屋子；又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出来，分开落在他们各人头上。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按着圣灵所赐的口才说起别国的话来。那时，有虔诚的犹太人从天下各国来，住在耶路撒冷。这声音一响，众人都来聚集。各人听见门徒用众人的乡谈说话，就甚纳闷，都惊讶希奇说：“看哪，这说话的不都是加利利人吗？我们各人怎么听见他们说我们生来所用的乡谈呢？”（《使徒行传》2：1—8）

这段经文说明每个门徒都接受到了圣灵，他们都被圣灵充满，说起了别国的语言。

类似的事情在其他时代也发生过，比如《圣经》已被翻译成好几百种语言了，很多都是不懂得本地语言的宣教士翻译的，比如两个非常有名的来华宣教士——柏格理和富能仁。柏格理来到云南苗族地区时，苗族还没有文字，他以拉丁字母为基础，结合苗族衣服上的符号花纹，创立了一套拼音文字。无独有偶，富能仁到云南傈僳族传道，也为他们发明了拼音文字。少数民族的语言多是没有文字的，宣教士来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把他们的文字给发明出来了，然后再用新发明的文字翻译《圣经》教当地人读，这就是圣灵给他们的能力。

圣灵降下来，上帝的能力就赐给他们，他们的悟性就被打开了，一下就会说将要去宣教国家的语言了，这就是神赐的智慧。

二、圣灵降临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圣灵在五旬节那天普遍降临到每一个信徒的生命当中，以后和他们在一起的不再是耶稣，而是看不见的圣灵，他们不用惧怕，因为无论他们走到什么地方圣灵都会与他们同在。

1.没有圣灵人无法信神

没有圣灵的地方会缺什么？我讲一个真人真事：

周五我接到北大一位著名人类学C教授（现已退休回云南了）的电话，请我帮忙找律师，打一个官司。一审律师是他小学到高中的好朋友——一位检察官推荐的，但是C教授发现该律师不给力，不太积极推动法官给他发调查令。

我给他推荐了一位昆明分所主任，帮他作评估。他比较了以后准备二审时候换律师。目前的一审案件，C教授有了问题就打电话咨询问我。我感觉奇怪为什么他多年好朋友推荐的律师不靠谱？

我就和他开玩笑说：我发现你每一次找我都是有官司要打了，有问题解决不了， 好像我能给你解决问题一样。 你研究人类学，不研究人性，不知道重要的人性定律——人性是恶的、是全然败坏的，这是神学的基础知识。您的研究范围太小，知识碎片化，“求道”不应当是你知识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吗？

C教授说：人生短暂，每个人能做的事情和时间都是有限的，我在人类学领域研究能取得一点成就已经不错了。

我说：不，知识不能碎片化，不能和其他学科严格划分，其他学科的基础知识你也应当有。神学是0到1的课程，你应当花些时间学神学的基本问题，因为一切的问题总结起来都是因为人性恶，人没有信仰是不行的。我看到我所研究的领域——法律，不能救中国，所以我转去读神学方面的书，例如加尔文、奥古斯丁等人的书。同样，人类学也不能救中国，所以你也应该去学一些神学的课程，知道人性是怎么样的，然后您才会判断这件事该怎么做。你这么聪明，本领域一流的专家，你的文章中也曾说过“没有信仰的人是不会讲信用的”，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能信主？

C教授说：我以前在法国也与神学系的聊过天，发现神学院研究的东西里，什么神都有，一堆的神。

我说：那是宗教学习，属于比较研究，不是真正的神学，真正的神学相信只有一个神，所以，你对真正的神学研究的还不够，并没有找到正确的信仰。

聪明并不能使人得救！C教授虽然聪明，但是没有渴慕真道、渴慕认识神的心。如果没有圣灵，人是不可能认识真神的。只有圣灵在他的生命中做工，开启了他的心智，他才能够认识神，并接受神为他生命的救主。

2.门徒受圣灵开始了宣教之旅与建造教会之工

五旬节，门徒受圣灵的洗开始了信徒们的联合与宣教。?“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使徒行传》1：8）所以，基督徒传福音要有从圣灵来的能力和智慧，传福音的对象也要有从圣灵来的开启和悟性，否则凭人的能力，即使传，人也不信。所以宣教运动是从圣灵降临的时候才开始的，教会也是从圣灵降临的时候才开始的，因为教会是一群被呼召出来的人、也是基督的身体，联合起来一起去传福音，使更多的人信主。主耶稣升天，完成了祂的使命，成为基督教会的头；圣灵降下来在教会和人心中运行，成就教会的使命。

“我们不拘是犹太人，是希腊人，是为奴的，是自主的，都从一位圣灵受洗，成了一个身体，饮于一位圣灵。”（《歌林多前书》12：13）教会能有合一，是因为“饮于一位圣灵”的缘故。圣灵开启了全球性的宣教工作，从耶路撒冷开始，到撒玛利亚，到安提阿、外邦和地极；圣灵也开始了教会的建造工作，在各个不同的地方建造。

3.圣灵给我们带来了重生、进入神的国

圣灵在人的心中工作，是基督教神学核心的主题（系统神学里的圣灵论）。这项工作贯穿信徒从得救到成圣的全过程，并深刻影响个人的思想、情感、意志与灵命成长。以下系统地说明圣灵在信徒心中的主要工作方式：

“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约翰福音》3：5）圣灵先要感动人的心，使其能够认罪悔改。如果不承认自己是罪人，就不可能悔改，没有悔改过程，也不会觉得需要信靠耶稣。所以第一个环节就是能认识到自己是个罪人，这对于知识分子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人首先要“心眼被打开”，才有能力认识真理，这是接受福音的根本原因。而且重生不是人主动做的，而是“被生”的，显出神是主动者。属灵的生命是从上头来的，如果没有从上头来的属灵生命，人“看不见”神的国，更无法进入神的国。

“他救了我们，是借着重生的洗和圣灵的更新。”(《提多书》3：5)“重生的洗”意思就是：圣灵的洗带来生命的重生，如果没有重生就没有信。改革宗神学认为人先要重生，才能被开启，知道自己有罪，知道耶稣是神的儿子。顺序是：先有重生，再有圣灵的更新，然后才信耶稣。

“他来了，要叫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约翰福音》16：8）罪、义和审判这几件事都认识清楚以后，人才会认罪，才知道自己是需要救赎的。

4.圣灵的工作：实施神儿子主耶稣作成的救赎

在救赎的工作中，三位一体的神是怎么分工的？

圣父是救赎计划的制定者。西方人传福音的时候经常说：“God has a plan for you.”意思是“上帝给你有一个计划”，就是救赎的计划。

圣子是救赎计划的执行者。祂自愿道成肉身，顺服律法，承担人类犯罪的责任，死在十字架上代罪受罚，自愿承担救赎的工作。这是上帝的计划的一个部分。

圣灵自愿承担施行救赎在受拣选的人身上。如果圣灵不在我们心中做工，我们就不知道神的计划，也不知道耶稣执行了神的计划，也不知道我们是被神拣选的人，这些知识都是圣灵打开我们心灵的眼睛后，让我们有悟性，能明白并相信才得到的。

可见，神是三位一体的，每一个位格都是不可或缺的。

耶稣升天以后的时代，我们需要圣灵在我们的生命中做工，需要常常跟圣灵保持沟通，向祂求问、求教，还要求祂赐我们能力、悟性和安慰，圣灵保惠师（Counsellor)就是我们的私人顾问，在我们人生的道路中、职场和人际关系上以及属灵的真理上引领我们。

“只等真理的圣灵来了，他要引导你们明白（原文作‘进入’）一切的真理；因为他不是凭自己说的，乃是把他所听见的都说出来，并要把将来的事告诉你们。”（《约翰福音》16：13）

真理不是容易被人理解的，所以一定要有圣灵的开启才能理解，而且圣灵与我们沟通的一切事情也是从圣父和圣子来的，祂是圣父、圣子差派下来的。

5.圣灵开启人心中的眼睛

“他既来了，就要叫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为罪，是因他们不信我。”（《约翰福音》16：8—9）

世人为神所造，因主耶稣的舍命得救赎，却不信耶稣是神儿子的身份。“信”的核心就是：圣灵要使人知道自己有罪，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

“罪”，不只是指杀人放火，最核心的“罪”是“不信”的罪——不信耶稣是神的儿子、不信耶稣是基督，为这个罪，世人应当自己责备自己。圣灵赐给人学习、查考、研究《圣经》的能力和悟性，开启人的心智，人才能真正地相信耶稣是神的儿子。正如耶稣问门徒“我是谁”时，彼得说“你是基督，永生神的儿子”。耶稣回答“这是我在天上的父（通过圣灵）指示你的。”（参《马太福音》16：16）没有圣灵的启示告知，人就不能认识耶稣是神的儿子，就犯下“不信真神”之罪。我们是真神造的，却说不是祂造的，这就是说谎，不信本身就是犯了悖逆的罪。当我们认识了耶稣基督，这不信的罪才没有。

“为义，是因我往父那里去，你们就不再见我。”（《约翰福音》16：10）

“义”是人所没有的（没有一个义人）。世人都觉得自己是好人，但是按照上帝的律法标准来说，“恨人就等于杀人”，哪个人没恨过人？贪心也是违背律法的，哪个人没贪心过？除非信了主耶稣，罪被赦免以后，主耶稣的“义”才能赐给信祂有赦罪之恩的信徒。耶稣升天，就已经作成了这个“义”，得到这个“义”的条件就是靠“信”耶稣。不信耶稣的人自以为自己有“义”，他们应当为自己没有“义”而自责。

“为审判，是因这世界的王受了审判。”（《约翰福音》16：11）“现在这世界受审判，这世界的王要被赶出去。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耶稣这话原是指着自己将要怎样死说的。（《约翰福音》12：31—33）

“这世界的王”指的是魔鬼撒但，世人不信耶稣就会被世界的王操纵。但这世界的王在耶稣上十字架后已经被审判了，因为耶稣在十字架上赎了所有信祂之人的罪，说明魔鬼撒但欺骗人的伎俩彻底失败。所以，耶稣受审判更深的含义是魔鬼撒但被审判了。世界的王撒旦被审判了，它就要从认识神的人心中被赶出去，信神的人就归与神的国度。主耶稣上十字架代罪人受惩罚，作成了父的救赎计划，胜过了撒旦，不断地从黑暗里把人迁移到神的国度里，神的国在地上就扩张了，撒旦的国就小了，这就是神的得胜。虽然耶稣被钉十字架看上去是祂的软弱、失败、耻辱，事实上是祂的得胜，使我们这些受了撒旦骗的人能够重新回到神的权柄之下。

《旧约》的时候蛇就是撒旦的一种表象：“耶和华神对蛇说：‘……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的脚跟。’”（《创世记》3：14—15）

“你的后裔”指魔鬼撒但，“女人的后裔”指耶稣，“伤你的头”指耶稣的救恩解脱罪人，“伤他的脚跟”指魔鬼撒旦权势下面的人要诬告耶稣，使得耶稣的肉身被钉在十字架上。这就是《创世记》上帝的救赎计划。耶稣作成救赎，战胜了从撒旦来的犯罪死亡。祂将来要按照公义审判世界。而不信耶稣的人，仍然是魔鬼的手下败将。这也是他们自己应当责备自己的原因。

6.圣灵使人“重生”——得救的起点

计划有了，救赎做成了，我们怎么能得着？要靠圣灵帮助才能得着。圣灵是我们的帮助者，祂帮助我们得到救恩、进入神的国度。圣灵感动人的心，使人认罪悔改，否则，别人怎么传福音，你也不会信。当时给我传福音的基督徒说人都有罪，例如别人让你带个没有密封的信，而你没有经过他人同意就私自偷看里面的内容，这就是犯罪，因为你侵犯了人家的隐私。虽然我也经常顺带看过人家的信件，但我不以为然，以为这是小事，不算罪。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被圣灵从床上提溜起来，心里有个特别清晰的声音说：“你堕胎过，堕胎就是杀人。”那时我突然认识到我确实是个罪人，于是我起来跑到书房，为这件事认真地跪在地上认罪悔改。要不是圣灵的帮助，我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只有人认识到自己是个罪人，才需要救赎，否则，人觉得自己不需要神。就如人在洞穴里，没有光，只有上帝的光照进黑暗，人才能看到自己的罪。这叫心灵的眼睛被打开，奥古斯丁称之为“圣灵的光照”。

“耶稣又说：‘所以我对你们说过，若不是蒙我父的恩赐，没有人能到我这里来。’”（《约翰福音》6：65）“他救了我们，并不是因我们自己所行的义，乃是照他的怜悯，借着重生的洗和圣灵的更新。”（《提多书》3：5）如果不是上帝拣选了我们，不是圣灵又来为我们做工，我们很难信主。就如我的经历，以前有人给我传了好多次福音，我都不信，1992年在美国的时候，我接触过《圣经》虽然感觉书写得挺好，但是我不相信写的是真实历史，后来1997年我去荷兰读国际法，去过两次牧师家，感觉他们讲的就那么回事，对我来说就是鸡同鸭讲，我不感兴趣，所以，我把他们给我的《圣经》拿回家束之高阁，五年没有翻过一次，反而我不到十岁的女儿把《圣经》看了四分之三。所以，并不是有知识就有渴慕的心，如果不是圣灵的帮助，我就没有渴慕的心。直到在日内瓦时，我有个律师同事得了癌症去世，享年51岁。这时圣灵在我心里面做震动的工作，我觉得人生好可怕，我忽然发现很多知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人死后去哪，不知道人应该怎么活着，也不知道何时会死……这是圣灵搅动我的心，让我渴慕真道。然后我主动找了一位基督徒同事，是一个姐妹，请她给我介绍懂《圣经》的牧者给我讲解《圣经》，尽管学习过程中我对老师的讲解并不十分满意，但一年后我就受洗信主了。这都是圣灵的工作，祂搅动我的心，让我认识到我认知上的黑洞，需要学习，也让我认识到我是有罪的。

“你们死在过犯罪恶之中，他叫你们活过来。”（《以弗所书》2：1）我们身上有很多罪，“死”的意思就是灵命没有了，因此根本就不认识自己的罪，也不认识耶稣，这就叫“灵性的死亡”。只有圣灵让我们的灵性复活，才能意识到自己有罪。所以当我们传福音被拒绝，感到没有果效时，不要灰心难过，人不接受福音的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圣灵重生他的时间还没到。

“那时，你们在其中行事为人，随从今世的风俗，顺服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就是现今在悖逆之子心中运行的邪灵。我们从前也都在他们中间，放纵肉体的私欲，随着肉体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本为可怒之子，和别人一样。”（《以弗所书》2：2—3）

其实我们都曾受那些邪灵的带领，满脑子都是私欲，“随从今世的风俗”，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所以今天我们也不要怪周围的人不好，比如说公检法的人，他们也不过就是随从今世的风俗。只有圣灵在他们的内心工作，世人才有可能“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这都是由于圣灵在人内心的工作，克服原来的“不信”，成为使人内心产生信的“有效的呼召”。

三、人是否有自由意志？

1.神学争论

为什么人死在过犯中，就完全意识不到神，也完全没有办法自己找到神？欧洲人文主义思想家伊拉斯谟写了《论自由意志》，作为回击马丁·路德写了《论意志的捆绑》。伊拉斯谟认为：人的意志受了污染，但是还是有一些自由选择的，所以他认为人是有自由意志的。马丁·路德激烈地辩驳：人在道德上面根本没有自由意志，没有完全不行恶的可能性，人性已经败坏了。

第一，人是自由的，还是被捆绑的？

加尔文主义认为：人的意志被罪捆绑，人性全然败坏，所以，人在“愿意犯罪”是自由的，反之则不行，就如只能熵增，不能熵减，不能变得更有秩序一样，人也永远不会自己选择神，是否得救取决于神的拣选而非人的行为。

阿米念主义认为：虽然人堕落，但先行恩典使人重新拥有自由意志和自由选择，人的自由意志与神的恩典共同作用，也就是一小部分是自由意志的工作和主动性，另外大部分是神的工作，这叫“神人合作”的救恩观。

第二，神是完全主权的，还是部分“自限”？

加尔文主义认为：神掌控人一切的选择，包括救恩的决定。

阿米念主义认为：神的主权决定给予人自由，并“尊重”人的选择。他们对于人性的判断是不一样的。

第三，神的爱是否必须是强制性的？

加尔文主义认为：神的爱是主动的，圣灵做工是主动的，祂不依赖于人的回应，如果是神的选民，一定会得救。

阿米念主义认为：真正的爱必须有回应的自由，否则不是“关系”。

阿米念主义的观点比较接近人本主义的观点。

奥古斯丁（Augustine，354—430）是加尔文主义的先驱，他的名言是：“在亚当里，人失去了爱神的自由。”而卫斯理（John Wesley）认为：“神先动工，人自由回应，才是真爱的关系。”持这种观点的是阿米念主义或半伯拉纠主义。

美国属灵复兴神学家乔纳森·爱德华兹的神学具有加尔文主义的明显特征，他认为要区分“自然能力”（选择的能力）与“道德能力”（选择善的能力）。加尔文主义认为人有“意愿的自由”但没有“选择神的能力”；而阿米念主义认为神借着“先行恩典”恢复了人的“真实自由意志”，使人可以自由地回应或拒绝神的救恩。

我原来觉得卫斯理说得比较对，人还是能自由回应神的，但时间越久越觉得在很多时候我们人都是被罪捆绑的，即使是基督徒，有时还会无意识地犯罪。这反映了人的本性还在，需要不断地经历属灵争战，学会顺服神，才能够走一条成圣的道路。

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经典四阶段论：

第一阶段：堕落前（亚当）有能力不犯罪（posse non peccare），有选择善的能力。

第二阶段：堕落后（普通人）无能力不犯罪（non posse non peccare），被罪性捆绑。

第三阶段：重生后（信徒）有能力不犯罪（posse non peccare），被恩典更新后能选择善。

西方之所以是文明社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基督徒多。西方曾经有90%多基督徒，所以，很多人就有能力不犯罪、不违约、讲诚信。而我们国家经常会发生违约和互相侵权的事情，就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力不犯罪。在不信神、没有圣灵赋能的社会里，人与人之间互害的事情必然就多，唯一的办法就是传福音给更多的人。

第四阶段：荣耀后（天堂），无能力犯罪（non posse peccare），完全与神同在，只能选择善。

人类现在处于第二阶段，无能力不犯罪，所以，要全然依靠神的恩典，恩典是必须的，是人重获自由意志的唯一途径。等人信主重生以后，才有能力不犯罪，如果圣灵不使我们重生，我们就不能达到第三阶段。

马丁·路德（1483–1546）的名著：《被捆绑的意志》（De Servo Arbitrio，1525）阐述了他的核心思想：“人不是没有意志，而是意志被罪捆绑，除非神释放，人永远不会选择神。”他比喻人的意志如“骡马”，要么被魔鬼骑乘，要么被神骑乘。所谓“自由意志”在救恩上是幻象。他强调神主动、人完全被动。信心是神赐下的果子，不是人先产生的。

加尔文在继承了奥古斯丁和路德的基础上，又发展为系统神学体系。他对“人的无能”进行了更系统的阐述，他的代表著作是《基督教要义》（Institutes），其核心教义是：人性的“全然败坏”（Total Depravity）。人的意志不是中立的，而是照着罪性自由选择罪的。这是人原罪的倾向，所以人需要恩典，神必须给人“内在更新意志”（effectual grace）（基督徒受洗后成为新造的人，就是神更新了他灵魂中原来的操作系统，使之有了不犯罪的机制，然后人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没有恩典，人不会也不能选择神。

综上所述，奥古斯丁奠定了人意志因罪堕落、需靠恩典恢复的神学框架，路德深化其为“被捆绑的意志”，而加尔文则将其系统化为“全然败坏”，并发展出一整套以神的主权为中心的救恩秩序。“被捆绑的意志”（servum arbitrium）是马丁·路德在回应伊拉斯谟的名著中提出的概念，主张人因罪已失去属灵自由，无法自主转向神，只能靠神的恩典。在当代福音派和改革宗教会中，这一教义并非仅止于历史性的教义争议，而是深刻影响着信仰实务的五大方面：第一，全然败坏的人性；第二，无条件的拣选；第三，有限救赎；第四，不可抗拒的恩典；第五，信徒永蒙保守。

2.圣经依据

加尔文主义引用：《约翰福音》6章44节：“若不是差我来的父吸引人，就没有能到我这里来的；说明人没有自由自己选择神，必须神先拣选。《罗马书》8章7至8节，属肉体的人不能顺服神的律法，“属肉体的人不能得神的喜欢。”强调堕落之人的“不能”（不是“不会”），即意志被罪奴役。《以弗所书》2章1节：“你们死在过犯罪恶之中。”说明死人不能自己选择复活，必须神先动工。

而阿米念主义引用：《申命记》30章19节“……我将生死、祸福陈明在你面前，所以你要拣选生命……”明确呼吁人“选择”（但我觉得这不能成为人信的条件）。《约翰福音》1章12节“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表明信心先于成为神的儿女（加尔文认为重生先于信心：先有圣灵在人心里做工，然后人才能信祂，信了以后才能做神的儿女）。《启示录》22章17节“愿意的，都可以白白取生命的水喝。”强调人可自由回应救恩。（但这也不意味着说谁都能够白白取水喝，因为我们自己的生命都能够证明：“愿意的能力是有限的。”）

因此阿米念主义引用的经文好像都不是特别牢固，而加尔文主义引用的经文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所以说我们的生命得救是神的主权，不是人的功劳，是神的主权、神的拣选、神的感召、圣灵的工作、圣灵的重生。

四、何为重生？

1.重生是圣灵在人的灵魂中工作

重生的希腊文原意是「γεννηθ? ?νωθεν」（gennēthē anōthen），意即“从上头生”或“重新生”。“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约翰福音》3：5）“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哥林多后书》5：17）

对此钟马田牧师在《圣经的伟大教义》上460页说：“我们需要某种新的能力，一种新的原则，那正是圣灵所做的工作。祂在我们里面植入了这种新的属灵原则，这种属灵生命力和活力的原则，并且使普遍的福音呼召以一种有效的方式临到了我们，这就是这种植入的结果。 ”

他举了《使徒行传》16章14至15的例子：“有一个卖紫色布匹的妇人，名叫吕底亚，是推雅推喇城的人，素来敬拜神。她听见了，主就开导她的心，叫她留心听保罗所讲的话。她和她一家既领了洗，便求我们说：‘你们若以为我是真信主的，请到我家里来住。’于是强留我们。”主打开吕底亚的心，叫她留心听，她才听进去了，信了耶稣，得着了救恩，她受洗以后就会有思想和行动的改变，请使徒来家里住，相当于开放家庭来聚会。因此是圣灵运行在她的灵魂和心中，带领她进入一种状态，使她领悟和辩明奇妙的真理，又在她意志里做工，使她立志行事、信福音，使这呼召变为有效的呼召。

《腓利比书》2章13节：“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我们立志行事，是因为圣灵运行在我们心中，帮助我们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我们顺服了圣灵的带领。所以，重生是圣灵在人灵魂中的工作。

2.重生是圣灵把新生命植入在人的灵魂中

钟马田牧师还提到：重生是神将一种新生命的原则植入我们里面，统管灵魂的气质（性情、个性）；人除了肉身之外还有灵魂，灵魂有五大功能：思想、记忆、情感、意志和良心。神会改变我们的思想，比如对某种事物的认知；神会改变我们的记忆，比如约瑟说神使我忘记了痛苦；神会改变我们的情感，如我们同情弱者；神赐给我们的坚定的意志；神把祂的律法刻在我们的良心上，是我们的道德准则。

重生是新的属灵生命的原则植入灵魂中，导致统管灵魂的气质（disposition，性情倾向）彻底改变。如果灵魂整合起来是一个良善的生命，那么统管灵魂的五大功能气质就有良善的倾向，良善的气质驱使这个人朝着良善的方向使用他或她的灵魂功能。

重生就是圣灵在一个人生命中的再创造，使之复活或重新出生。如一个过去精致利己主义的人，变成了关注他人、乐善好施的人；一个过去被仇恨辖制的人，变成了忘记背后、交托耶稣、努力向前奔跑的人；一个过去特别看重别人评价的人，变成了专注于神的旨意，看重神的评价，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他的人。这就是基督徒生命成圣的过程。

耶稣说：“我父把羊赐给我，他比万有都大，谁也不能从我父手里把他们夺去。”（《约翰福音》10：29）一旦我们被神拣选，谁也不能把我们从耶稣手里夺取。如果我们命定是神拣选的信祂的，必然都是在耶稣的羊圈里的。耶稣不断地改造我们的生命，不会让我们变成失落的人，这就是“信徒永蒙保守”，而且我们的新生命必然会不断成长，很多基督徒信主10年后与10年前是判若两人，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3.重生的人是与主耶稣联合的

重生的人是与主耶稣联合的，变化是有方向的。“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罗马书》8：38—39）“凡从神生的，就不犯罪，因神的道存在他心里，他也不能犯罪，因为他是由神生的。”（《约翰一书》）3：9）

由神重生以后的人就可以不犯罪了，因为原来的性情被改造、新生，有神的道存在心里。可能偶尔犯罪，偶尔失败，但是与主联合的内在生命保证他不可能持续犯罪。

老约翰给了我们一个辨别的标准：“小子们哪，如今是末时了。你们曾听见说，那敌基督的要来。现在已经有好些敌基督的出来了，从此我们就知道如今是末时了。他们从我们中间出去，却不是属我们的；若是属我们的，就必仍旧与我们同在；他们出去，显明都不是属我们的。”（《约翰一书》2：18—19）

为什么异端叫敌基督？因为他们不再信耶稣基督是道成肉身的救主，而是认其他人为主，，实际上等于削弱了真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的地位和权柄。而这些人如果是从我们中间出去，他们根本就是没有重生的人。

4.一个人是否有重生生命的测试

（1）相信耶稣是基督

“亲爱的弟兄啊，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神的不是，因为世上有许多假先知已经出来了。凡灵认耶稣基督是成了肉身来的，就是出于神的，从此你们可以认出神的灵来。”（《约翰一书》4：1—2）“所以我告诉你们：被神的灵感动的，没有说耶稣是可咒诅的；若不是被圣灵感动的，也没有能说耶稣是主的。”（《歌林多前书》12：3）以此来判断伊斯兰教，它的教义上耶稣只是一个先知，穆罕默德是一个比耶稣更为“主”的先知，替代了耶稣道成肉身成为救主的地位。所以，认准基督是基督徒非常重要的一课，“基督”就是我们的标杆。

“凡信耶稣是基督的，都是从神而生，凡爱生他之神的，也必爱从神生的。”（《约翰一书》5：1）可见“从神而生”在前，“信”在后面，人必须先从神而生，然后才能信耶稣，凡爱神的也，必然会爱邻舍。

（2）遵守神的诫命

“我们若遵守他的诫命，就晓得是认识他。”（《约翰一书》2：3）“我们遵守神的诫命，这就是爱他了，并且他的诫命不是难守的。”（《约翰一书》5：3）“你们若知道他是公义的，就知道凡行公义之人都是他所生的。”（《约翰一书》2：29）如果我们遵守诫命，行公义的，我们就是神所生的，是有重生生命的，这是重要的标准，不在乎我们背的多少经文。如果一个人说他信主了、受洗了，但他从来不遵守诫命，不行公义，那他就不是一个真正重生的基督徒。

（3）祂已将祂的灵赐给我们

“遵守神命令的，就住在神里面，神也住在他里面。我们所以知道神住在我们里面，是因他所赐给我们的圣灵。”（《约翰一书》3：24）

那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是否领受圣灵了？我们内心会有一个主观的确认：圣灵已经进入我的内心。比如我原来的想法一直和圣灵有冲突——不承认自己有罪，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有罪，这肯定是圣灵进入我的内心，让我意识到我有罪，不是我自己的想法。

“如果神的灵住在你们心里，你们就不属肉体，乃属圣灵了。人若没有基督的灵，就不是属基督的。基督若在你们心里，身体就因罪而死，心灵却因义而活。”（《罗马书》8：9—10）如果基督在我们心里，我们就不属肉体而属圣灵了，我们的行事为人就能够行出真道来了。

“因为凡被神的灵引导的，都是神的儿子。你们所受的不是奴仆的心，仍旧害怕；所受的乃是儿子的心，因此我们呼叫：‘阿爸，父！’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　神的儿女；既是儿女，便是后嗣，就是神的后嗣，和基督同作后嗣。如果我们和他一同受苦，也必和他一同得荣耀。（《罗马书》8：14—17）

所以，如果我们是神的儿女，我们祷告的时候就会很自然地称“阿爸父”，受洗只是外在的形式，唯有心中真相信耶稣，“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那才是真的信。神的后嗣是要继承神国所有荣耀的产业的，在地上和耶稣一同受苦，将来在天上跟耶稣基督一同做王，一同得荣耀。

（4）爱弟兄的测试

“我们因为爱弟兄，就晓得是已经出死入生了。没有爱心的，仍住在死中。”（《约翰一书》3：14）

如果一个人对自己一点都没有要求，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重生的生命了。所以我们要对自己有盼望，知道圣灵一定会帮助我们有爱的，或以这种形式或者以那种形式，总是会希望对别人的生命有贡献，希望去帮助弱小的人。基督徒不再是一味地精致利己主义，一味地追求功名利禄，不管别人死活，基督徒一定是会关心别人的。

（5）神的儿女会渴慕神

原来我们的样子是：“你们从前与神隔绝，因着恶行，心里与他为敌。”（《歌罗西书》1：21）后来渴慕神：“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饱足。”（《马太福音》5：6）当我们渴慕神、去学习的时候，好多知识就能补起来，生命就变得更丰富了。

“遵守神命令的，就住在神里面，神也住在他里面。我们所以知道神住在我们里面，是因他所赐给我们的圣灵。”（《约翰一书》3：24）圣灵让我们知道耶稣是在我们生命当中的。我们最秘密的话，会说给谁听？我们可能不太敢说给家人听，我们只能祷告，在神面前坦诚祈求，求神帮助。

我特别喜欢的《耶稣恩友歌》唱到：“何等恩友慈仁救主，负我罪孽担我忧；何等权利能将万事，来到耶稣座前求！”我跟耶稣可以推心置腹，探讨为什么产生这个问题？是我的罪吗？我应当怎样改善或者怎样去解决这个问题？主耶稣基督能够理解我们的一切遭遇，因为祂遭遇的远比我们所遭遇的更甚，祂被钉上十字架、被人冤枉、被人羞辱，祂能够怜悯，而人不一定能理解我们。

（6）重生的生命一定是与主耶稣基督联合的生命

“我是真葡萄树，我父是栽培的人。凡属我不结果子的枝子，他就剪去；凡结果子的，他就修理干净，使枝子结果子更多。”（《约翰福音》15：1—2）

“你们要常在我里面，我也常在你们里面。枝子若不常在葡萄树上，自己就不能结果子；你们若不常在我里面，也是这样。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常在我里面的，我也常在他里面，这人就多结果子；因为离了我，你们就不能作什么。”（《约翰福音》15：4—5）

我们好像葡萄树的枝子一样，要结在葡萄树上，常常从树里吸收养分才不干枯，支撑自己的生命力。基督徒有基督气质性情的生命，要连接在主耶稣这棵葡萄树上，才能持续生命、旺盛长青。重生的生命一定是与主耶稣基督联合的生命：在基督的树上汲取生命的营养丰富的供应；读经、祷告、与主交流追求真道。

当缺乏智慧的时候，也须从基督支取智慧，知道怎样面对当下的情景。例如面对一个很大的包袱，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想它，如同约瑟被哥哥们扔到坑里一晚上，第二天还被卖了，这么巨大的梦魇，要让一个17岁的孩子不去想这件事是很困难的，但是约瑟祷告交给神，求神让他放下这件事，让他忘记痛苦，最后神真的让他忘掉了痛苦，所以他非常开心，甚至给他的孩子起名叫“玛拿西”，意思就是神使我忘记痛苦。当我们跟主耶稣基督的生命连接，上帝会接过我们的重担，承担我们的 痛苦。

我们给人传福音要知道需要圣灵在这个人身上做工作，不要因为别人不听而气馁，我们要学会祷告，用圣灵的力量攻克他心中的堡垒。同时我们还要知道不信的人灵魂是受捆绑的、是有原罪的、是死的，所以需要圣灵的帮助。重生对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要有等待的心，等待神给他一个重生的机会，他有了圣灵的帮助，就能接受福音。

五、见证：我经历的一个五旬节

那是2010年的五旬节，我在日内瓦的华人教会参加退修会。最后一个周日的时候，李永成牧师有呼召，圣灵降临节那天的风很大，外边的窗户都刮开了。李牧师说：中国不缺优秀的工程师、优秀的律师、文学家，但缺少优秀的传道人，如果你们谁愿意奉献自己给神使用，到前面来，我给你们作祝福祷告。那一次我记得有二十多位弟兄姊妹都来到台前。当时我被圣灵感动，来到了台前，哭得稀里哗啦，心脏从未有过的剧烈跳动。

我们教会的葛长老一直带职服侍了8年，转过年来就确认了那一次神给他的呼召是作了教会的牧师，我也在两年后做完手中的一个复杂案件回国作了律师，同时服侍国内的教会，因此接触了很多人，在神的国度里一同学习、彼此陪伴和成长。后来跟赵老师、映光等弟兄姊妹一起建立了香柏之家。

上帝在五旬节降下圣灵来，就是为了使我们能够得救，然后都成为神国度的人，将来我们可以与祂在天国里一同坐席。我很感谢李牧师那次在五旬节的呼召。我完全不知道回国后情况会如何，会在哪个教会服事主，但是顺服圣灵的带领，耶和华神早有预备。无论是服事青少年还是成人，都是主在创世以先就拣选了的人，圣灵重生了他们。

主使用我们传福音教导外在的呼召，圣灵感动他们使他们相信有一位神，主耶稣基督拯救他们的生命。

五旬节圣灵来是为了帮助我们传福音，让更多失丧的灵魂回归，使更多的人信主，使我们国家的生命翻转，使神的国得到扩张。因为，“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3：16）